她气呼呼的看聂三牛,转身抓着聂互助回了屋,哐当把门板甩得震天响。
那一天,田淑珍都没有起来,更没有生火做饭,等到晚上才一骨碌的爬起来跟丈夫咬耳朵。
“明天咱得把分地的事办了。”
“妈今天都气病了,一天也没下炕,我统共就一个妈,你能不能别闹?再说妈也不是不分,只是要等二嫂回来。”
“你以后指定是笨死的,我没让你找妈,明儿海生就从学校里回来了,你去跟海生说。你统共就一个妈,她现在也就两儿子。
大哥大嫂要是去城里后,往后她不得多指望你一点,妈不敢和咱们这一房闹僵,只要海生同意了立刻分地,妈不会多说什么的。”
媳妇都交代了,聂三牛也不能说啥,当然是照着办,只多说了一句:“以后别拿互助撒气。”
“奇了怪了,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的东西,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再说孩子忘性大,睡一觉就没事了。”
田淑珍又想起个重要的事来,赶紧下榻,翻箱倒柜的找出家里的白面,拿吃饭的陶瓷碗挖满了,整整挖了小半袋,看了眼外面的月头,又拿上了一盏煤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