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于诚还是觉得刺耳,反驳道:“怎么我做事使点手段就是有心机、有城府,他欺骗几百万粉丝,你还把他说得那么无辜,还说是人之常情呢?你对我太不公平了吧?”
苏沅昭没理于诚,继续说:“我最喜欢他的一点就是坦白。你们都说他懦弱、没有担当,其实不是这样的,他其实很勇敢,或者说他心里有一种安全感,让他不惮于暴露自己。”
苏沅昭想起她与周言一起遛狗的许多个凌晨与深夜。那时,周言白天赶画稿,晚上出门,一整天没人说话,所以每逢在小区碰到苏沅昭,话格外多。在此之前,两人在生活和工作上没什么交集,周言聊完阿宝,便只能聊自己了,从小时候爬树摔下来腿上留下的疤聊到高考失利复读那一年的失败感。一个算经历过一些事的成年人却好像一点儿提防之心都没有,絮絮叨叨地跟她和盘托出他的全副身家。那种被全心信任和依托的感觉是她从未在于诚那里得到过的。
苏沅昭承认,她被打动了。她内心太渴望这样一场普通的、舒服的、简单的恋爱,两个人可以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可以彼此交底、彼此信任。
“我跟你在一起几年,可是知道关于你的事远不及和周言那短短几个月里知道的丰富。因为我了解他,所以我更容易理解他的行为。我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会有欲望,会贪婪,会有功利心。”苏沅昭顿了一下,说,“可是我不了解你。于诚,你从来没对我和盘托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