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流锦行里做事的杂工说,新染色配方投入使用,都是由杨姨奶奶手下的工人指导染工操作。
综合各种信息,流锦行近期的变动,视乎只多了个有着姨娘身份的女子。可是大家决不愿相信,一个女子在不到半年时间里,就能让流锦行的运作,有了这样大的起色。这已经超出了人们可以理解接受的范畴。
更何况,这是很多染色方子。大家都知道,染色方子,那是一个甚至几个染工穷尽毕生,也不一定能得到一个成功的方子。想让人们相信,一个只能做人家妾室的女子,掌握有这么多的染方,那是绝不可能的。
说不定,这就是流锦行用来遮掩真相的障眼法,用这个姓杨的小妾在明处吸引人们的注意力,以遮掩暗中的重要人物,亦或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可是,同在京城做生意的赵子章,却从传言中听出了门道。他想起几年前在府州大街上见到的那个,破衣烂衫背着一大捆柴禾的女娃背影。他就是听那个女娃和同伴说笑,得到的启发,才把家里的生意做起来,收揽了京城近一半的木材生意。
他当时只以为那是小孩子随口说笑,误打误撞,甚至是因为嘴馋了,才说到那么个一条街的想法,他也就没当回事。
不单是他,任谁也不会把一个小孩子的随口之言,当做大事吧?何况这个小孩子,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女娃,能有什么见识?不过随口胡言,撞到正点儿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