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住哪里吗?”
“这我也不清楚。找他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任宁远顿了顿,“谢谢。”
想来那是一家三口,而他想着的那个人,就算真的从土里活过来,也是孤孤单单的。
这事情任宁远很快就忘了,新的娱乐城开业,前七十二个小时不眠不休,门庭若市,要应酬的人太多,大家都难免忙碌到十分。
当然,前来捧场的权贵越多,也就说明他站得越高。做的这种生意,他的人脉已经够他轻而易举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
楼下喧喧嚷嚷,任宁远站在高层的房间里,透过落地玻璃看着这城市。底下的行人只犹如蚂蚁。他在这凌驾一切的感觉里,却总觉得缺了东西。隐约好像又听到那个人在喊他,仰慕的,信赖的——“老大。”
任宁远摸索着,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其实已经一年了,早就该接受了,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何况那个男人在世的时候,甚至也从来都不是他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