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得-罗萨只觉一阵绝望,他没想到带倒钩的短枪竟会对奴隶有利,成了对手的另一面屏蔽场。这个奴隶的力气真大!短刀无情地往内弯折。菲得-罗萨不得不想到一个事实:一个人也可能死在没涂毒药的刀上。
“人渣!”菲得-罗萨气喘吁吁地说。
听到这个关键词,角斗士的肌肉瞬间松懈了。这对菲得-罗萨来说已经足够了。他推开角斗士,在两人中间腾出可以挥舞长刀的空隙。涂有毒药的刀尖一闪,在角斗士的胸前由上至下划出一条血痕。毒药立即造成了致命的痛楚,那人松开菲得-罗萨,摇摇晃晃地后退。
现在,就让我亲爱的家族成员好好看看吧。菲得-罗萨想,让他们想想这个奴隶吧,他企图把他认为涂有毒药的刀扭过来刺我,可结果如何?让他们去猜测,一个可以做出这种举动的角斗士是怎么混进竞技场的。最后,让他们时时记住,他们永远无法肯定我哪只手里握着毒刀。
菲得-罗萨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奴隶缓慢的动作。角斗士神志不清地摇晃着。现在,每位观众都能辨出他脸上的神情。死亡写在他脸上。奴隶知道自己完了,也知道自己是如何送命的——菲得-罗萨在不该涂毒药的刀上涂了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