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费多尔·巴夫洛维奇高兴得发狂似的尖叫起来,“那么那两个能移山的人,你到底认为还是真有的了?伊凡,刻一个记号,记载下来:整个俄罗斯人的气质就在这里显示出来了!”
“你说得很对,这就是人民在信仰方面的特点。”伊凡·费多罗维奇带着赞许的微笑,表示同意地说。
“你同意吗?既然你同意,那就是对的!阿辽沙,对吗?这不就是地道的俄罗斯人的信仰吗?”
“不对,斯麦尔佳科夫完全不是俄罗斯人的信仰。”阿辽沙严正而且坚决地说。
“我说的不是他的信仰,我讲的是这特点,讲的是那两个沙漠里的修行者,单就这一点来说,这岂不是俄罗斯式的,完全俄罗斯式的吗?”
“是的,这个特点完全是俄罗斯式的。”阿辽沙微笑了。
“你的话值一个金币,驴儿,我今天就赏给你,但是所有其他的方面你到底是在那里说谎,说谎,说谎。你要知道,傻瓜,我们大家不信仰上帝只是由于疏忽的缘故,因为我们没有时间:第一层,事情多得烦死人,第二层,上帝给我们的时间太少,一天只规定了二十四小时,所以别说是忏悔,就连好好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可是你在折磨者面前,正当除了信仰再也没有别的可想,又正当你应该表现自己的信仰的时候,却放弃了信仰!是这样吗?小伙子,我想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