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遥轻轻拍了拍刘懿肩胛,闷头道,“宣怀候探得我仅带百余人叩府拿人,勃然大怒,当即派遣手下骁将前来会我。老夫那是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手拎双斧,与那厮拆了二百余招,卖了个致命破绽后,终于将其剁成了肉泥,覆其军、杀其尉。宣怀候再派人来,老夫再次挑灯续战,将其杀退,并令属下四处摇旗呐喊,虚张声势。”
刘懿仰望星辰,“华兴郡的人都说赵老爷子是武曲星下凡,今听赵老爷子推心置腹,果不其然也。”
老赵遥呵呵一笑,道,“我也算钻了宣怀侯的空子,当时宣怀候的大多雄兵强将多在外谋事,府内仅有几百府兵把持,老夫杀退了宣怀侯两轮兵马,停斧叫门,声音不绝于耳。当晚凌晨,忽闻宣怀候府内战马嘶鸣,老夫料此当为宣怀候出城寻兵的哨骑,遂借身堵门,扼其出路。哨骑难出府门,无奈之下翻墙与我厮杀,亦被老夫击溃。天光近亮,宣怀侯终于按耐不住,尽锐出御,率全部人马与我决战。啧啧啧,那老家伙也是个妙人儿,两军对垒竟还带着美妾在侧,当真以为自己风流无双否?”
“怀揣必死之心,以一敌百,赵老真大丈夫也!”刘懿听到这里,由衷赞叹。
“那一仗啊!老夫身中二十八刀,终于杀退了府兵。被兄弟们在死人堆儿里寻到的时候,还有两柄刀插在大腿和小腹。家老赵瑕劝我回去,我深知此若回还,定会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坚决不撤。若非后来医治及时,呵呵,也就没有今日的宣怀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