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孜省灿烂的笑容,杨道焕心里挺不是滋味。
就是这帮蛀虫一样的人物把持朝政,帝王不加节制,他们也跟着吸更多的血。
想想后世的万历皇帝,大搞矿监,最后,到手的银子还不足下面收上来的十分之一。
万历固然可恶,那帮官员又有几个清白。
待到改天换日的时候,他们把帽子一摘,头一剃,改头换面又是新朝的好臣子。
成化朝事情已经初见端倪,好在还没有病入肌理。
再往远一点想。
大明,建立在大元的基础上,制度不可避免带有元的色彩。再加上明太祖的出身,又添了一分老农色彩。
不管后世是谁代替大明,也会在制度上不可避免带大明的色彩。
这样的前后相承,优缺点都各有改善,又有继承。
自己出身并非皇族,又不处在乱世,该如何给大明打补丁,为后世立典范。
皇族,勋贵,士族,官僚……都要等着他摆平。
“唉!”杨道焕不由叹了口气。
李孜省听了,笑道:“你突然叹什么气,是觉得自己处在西宁的偏僻小地,回京无望。”
“这都不是。”杨道焕笑道,“我是在想,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两年。”
“噗!”李孜省笑出了声,“你一个十七岁的小童,居然感叹上光阴。”
说着,他一挥手。
仆人们抬上来一盘金条,大约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