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伤口刚好,没有胃口。”
“姐,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吗?离开家了吗?”秦明宇也是对着这个住了五年的家不舍。
“我们在一起的才是家。”凤轻舞笑道。
他们的东西,只有下人帮忙收拾,凤轻舞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月光皎洁,银白色的月光照在院子里,铺上了一层银沙,夜里,凉风徐徐,凤轻舞裹上了一件白色袄子,出了门,鬼使神差地来到前院的公堂。
公堂之上,一个中年男子,墨蓝色的长衫,身子单薄瘦弱,他在朦胧的月色下,抬头一直望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许久,这四个大字在月色下十分干净纯洁,男子缓缓走上案桌,悬坐高堂,来回细细的摩擦着惊堂木,仿佛这块的木头比那万年的紫檀木还要珍贵万分。
最终,叹气一声,轻轻地放了回去,不似平时的公堂之上“拍拍”响声,而是悄无声息地放了回去,似乎是真的放手了,放开自从入仕以来就开始接触的惊堂木,熟悉了二十年的惊堂木。
男子叹气,此时离开,今生还有幸触摸这二十年的老伙计。
凤轻舞站在门外,并没进去,一直注视着中年男子,而后默默离开。爹爹,不要怪我,我和明宇已经没有了娘,不能再没有爹了!
爹爹折了你的希望,折了你入仕的愿望,与那些相比,我更想要一个健全的爹爹,一个活生生的爹爹,而不是一抔黄土,清明节上浇上一壶烈酒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