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圈已经缩小到了尸山附近,秦赋这边的人都紧握着手里的武器,可却没人愿意,或者说没有人敢第一个冲上去,明明知道,只要再给这老家伙一刀,他就挂了,可依旧无人敢上。
秦赋站在距离尸山只有十米的地方,微微仰起头,看着康德,声音沙哑的问道:“可愿降?”
康德半眯着眼睛,微微睁开,看了一眼同样受伤不轻,浑身浴血的秦赋,缓缓地摇摇头,然后,他抬起头,看向东方,光明已经到来,可是,朝阳却未曾出现,而他注定看不到初升的太阳了。
失望吗?遗憾吗?后悔吗?不甘吗?
或许都有,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其戎马一生,杀人无数,脚下不知道堆积了多少白骨,今日这阵仗,并不算大,跟其以往经历的战役而言,简直就是小儿科,但是,康德却觉得,这样也不错。
康德无比留恋的看了一眼东方,然后,看向西方,那是南陀山的位置,他张了张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见其嘴唇嗫嚅半天,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而到了最后,从他嘴里只发出了一个音节,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