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娶了阿加特以后,他耐心地等待服装商的死亡,后者意识到不要让他焦急地等待五年以上。年轻人得到了遗产,离开了他的商店,几乎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在几年的时间里过着他为之而生的喧闹而空虚的生活。他赌博、追逐轻浮的女人、吃宵夜、喝得半醉、愚蠢地把钱从窗子扔出去。一天上午,人们把烂醉如泥的他带到妻子那里;他躺在人行道上过了半夜。八天以后,他死于胸部炎症,只留给阿加特几百法郎。
年轻的寡妇并没有绝望。三年以来,她就指望这种性质的意外事故来使她摆脱自己的丈夫,她的糊涂顶多只延续了两年。在作为富人的包尔迭的挥霍和腐化面前,老贝尔加斯传到阿加特血管里的吝啬和商人的贪婪在她心中复苏,并且使她对把她的钱抛给其他女人的这个男人怀有暗中的仇恨。她只有一种悲伤,她只觉得他死得太晚;当她在到处寻找之后,看到自己的财产只落下七百法郎时,她大发雷霆。
她去向她的哥哥借钱,他那时正生意兴隆。她想学他的榜样,开业、不管卖什么、发财。贝尔加斯相当冷淡地接待她,而且几乎把她撵出门去;他对她说她只是个傻瓜,她像个呆子一样让人挥霍自己的金钱,并且说她与其把自己的那份遗产给一个无赖,还不如把这份遗产让给他;他又说他不会借一个苏给她,因为他认为她很笨,根本没有能力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