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乡后,我和小安去了北方。”
萧珍珍有些惊讶道:“北方?家里人还以为你顺着甘州一路往京都去了呢!”
“科举考试之时我已见过京都奢侈和繁华,既不入仕,自然不会再去。”
“九哥都是在那游历的?也不知往家里寄封信,几位伯伯、五叔虽嘴上没说过什么,但我知其实他们都担心的不得了。”
话语中带着也许的埋怨。
她顿了顿看着萧明辉道:“有次五叔喝醉了酒,我看到他偷偷躲在船上哭,那时我就知,他早就不计较那件事了。”
萧明辉闻言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没有给家里写信,是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也是最后悔的一件事。”
萧珍珍听他声音低沉,双眼微红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了起来,她知她这样说一定会引得九哥伤心,但她确必须这样做,一是为五叔他们抱不平,一是解开九哥心中的疙瘩。
“九哥,你是在萧家庄长大的,吃的是萧家米、着的是萧家衣,学的是萧家礼,当日他们从未说过你不是萧家人,是你把自己孤立了起来。九哥,你叫萧明辉,无论在何地、何时,你都是萧家九郎,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