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若是推诿,百官怎么看?”
郑伯反问道:“我哪里还顾得上百官怎么看我?我能做到这个地步,一退再退,我还顾得上别人的看法吗?”
秀秀一时语塞,沉吟半晌:“郑伯就不想见见褒后?”
“大王怎么安排,我无怨无悔,既然是诸侯,就是臣子,他便是要我死,我也得死!便将这话转达给褒后吧,他们怎么安排,我无所谓,花在面子上的工夫,能省则省吧。演给别人看,我做不到,也不喜欢演,褒后要是喜欢看,就叫祭公寻些大小下人在她的东宫演给她,叫我去做这伶人,我做不到!”
“郑伯不去,也叫大夫人去一趟吧?婚事总要准备的。”
“婚事就等眼下的琐事了了再说吧,我们郑家已经欠齐国一条人命了,不好再叫他们搭上一条!大王若以为掘突同齐国联姻,便能保住性命,保住我与犬儿的爵位,那才真是天真!”
秀秀以前不知道讷于言的郑伯友竟是如此能言善辩,她只道他温润如玉,是个谦谦公子,原来讽刺挖苦起人来,毫不逊色。秀秀接不上话茬儿,只能是自顾自地说:“郑伯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