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颜脸颊微红，低头戳了戳黑皮的脑袋道：“别说那些没用的……后来呢？”
“后来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黑皮道：“守门的差人不肯放他们进去，他们又不好意思说进去只是为了叫神君认一条蛇。于是只好守在府衙门口，等着看神君什么时候出来。”
媚雅道：“他们穿成那般模样，任谁也难免要以为他们是走投无路、混吃混喝的骗子。唉，同是修行人，他们怎能把自己修得那般落魄？”
雪颜道：“那公西晨不知怎地，一心认定了‘富贵’二字不能碰，但凡与富贵沾边，他便如临大敌。”
黑皮点头道：“就是。我叫他们去买两身好一些的衣服换上，那公西晨便骂我骄奢淫逸，不像繇山的蛇，还差点儿将我捏死。”
媚雅摇头道：“世上竟有这样人……可怜了那跟着他的少年。”
冰魅忽然内疚地道：“黑皮，这么说，你能活下来还多亏了阿英？我方才不该那样对他。”
“那少年人品原不坏。”黑皮道：“只是被他师父教得有些迂腐憨傻，看起来不很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