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虽然已经瘦得有了些玉树临风的感觉,但他趴在地上的样子,仍然这么难看,一点都没有世家公子的姿容。
特别是姜贲的额头上添了一块乌青,正隐隐往外渗血。
那女人怎么连头都打呢?
魏子佩放下来一个白色的陶瓶。
“金疮药。”她嗤声道,“你自己抹抹头。”
姜贲呆住了。
自从认识这女人,她要么在泼妇骂街,要么还在泼妇骂街,怎么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呢?
“不抹,”姜贲怀疑这是什么诡计,“我姐姐说了,涂药不如用冰块捂着。我刚捂完,好多了。”
盛夏酷暑,也只有姐姐能立刻差人把赵政殿里的冰块搬来。
“不抹算了!”魏子佩抬脚要走,又不放心地停下来,气哼哼拔掉陶瓶的木塞,倒出一些药粉,撒在姜贲头上。
“别动!”她下令道,“本公主帮你是为了还你人情,从今天开始,咱俩还是两不相欠。”
那些药粉落在姜贲的伤口上,遇血液则沉淀,没有血液的地方,乱乱地往眼睛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