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谈的话题多是围绕着美食,越说越投机,竟然一口气聊了两个多时辰。就知味而言,兆龙多侧重于厨艺,翁杰只专于品尝,两人正好相互补充。虽然只能过过嘴瘾,多咽些口水,却也是消磨时光的好法门。
中午的牢饭送来后,尽管翁杰拿到的是天河楼送来的食盒,但他还是觉得不对心思,抱怨说,他使了那么多的钱,还是吃不出什么好来。
兆龙劝他凑合着些吧!,除非是把那些大饭庄的厨子请到狱里头现做现吃,才会合了口味。好菜好汤都讲究个新鲜和火候,一个菜品从炒出来,到送进监狱,一个多时辰早过去了。任他是山珍海味也打了折扣。
翁杰嘴上嘟囔着,好歹是动了碗筷。兆龙不禁暗自摇头,这公子哥是平时享受惯了,不知道饥寒,其实这毛病好治,饿他两天后,他吃什么都会觉得香甜。
饭后歇了一个时辰,兆龙便开始轻手轻脚地盘拳架子。其时,他的拳式往里尽收,看上去不过是在微微而动。外形动得越来越小,相对来说,里面的神意则动得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