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轻轻拍着木桶,“可怜阿狸陪了我这么多年,死了也不能落个全尸。这几晚,我几乎没怎么睡着,直到今天早上五更鼓敲过,我才迷糊了片刻,可是又一下惊醒过来了。”
“我又听到了那种梆子声!杂乱无章,急一阵缓一阵。”她的眼里流露出一种难言的恐惧,伸手抓住了毕岸的衣袖,“我又惊又怒,却不知如何是好,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同小妖吵了起来。”
毕岸任由她拉着衣袖,道:“婆婆年轻时,可曾得罪过什么不寻常之人?”
李婆婆摇摇头,“没有。倒是老婆子孤身一人之时,想起此事到底意难平,偶尔心里充满着恶意,故意编排他人的坏话,倒是得罪人不少。”她苦笑了一下,“比如苏媚。”
公蛎不满地小声嘟囔:“幸亏她大人大量,不同你计较。”
毕岸道:“那这几日可有什么人表现比较反常?”
李婆婆怔怔想了片刻,忽然叫道:“珠儿!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