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乔婉杭从里面翻出另一个弓弩,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安上了一把极其尖锐的箭,然后不断退后,退到快七八十米的时候,朝着靶子一把射了过去。
正中靶心。
翟绪纲的心随着这咻的一声锐响,忽然空悬起来,他在路上所有的设想,到此刻都化为乌有。
乔婉杭叫他过来到底是干什么?难道不应该谈谈股市的操作吗?
乔婉杭走近,眼神冷漠地看着他,如同外面落在脸上的雨。翟绪纲站直了身子,正要质问对方叫他过来的理由时,便听乔婉杭轻声说道:“我教你吧。”
翟绪纲握着枪弩的手不自觉收紧了,这枪弩的触感,得有些年岁了。
他聚会时常常会听翟家人说起这个地方,翟家是满族人,早年的几代都会骑马射箭,每个人身体里自带风骨,家族从清末就一直经商,一直到民国乃至新中国成立,都秉持着兴国为民的态度发展产业,低调而务实,在商业领域一直有比较高的声望,家族内部有自己的文化和信仰。
而这一切,他也只是听说,并没有真切感受过,他感受到的更多是忽视、排挤,甚至厌恶。这个地方,他从没来过。这种枪弩,也没触碰过。他的父亲更不可能教他。
乔婉杭站在他面前一步一步演示了怎么上箭,然后站在他旁边,身体挺直,枪弩架在手臂上,眯着一只眼看瞄准器。翟绪纲也学着她的样子,头微微往枪弩倾斜,眼睛看向瞄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