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震荡。大嫂天生丽质,法语流利,举止谈吐都属上乘,我早就听说她来法国后很快受到上流社会交际圈欢迎,一直以为他们风光得很呢,却没想到长裙曳地烛影摇红之下竟是这般凄凉。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大嫂,你知道一个亨利珠宝店吗?”
大嫂脸上一红:“你怎么会知道?”
我暗暗叹息,果然不出所料,大嫂也是一位无奈的“喀丽莎”。
大嫂问我:“你们今天怎么会那么巧来这里玩?”
“不是巧合,是那个皮埃尔有阴谋。他要大哥给他的一批货放水。”我闷闷地回答,忽然心里一惊,明白过来,“不好,八成是他已经知道了大嫂你的真实身份,要借这个来要胁大哥。”我咬牙,好小子,软硬兼使,威胁利诱,十八般手段全用上了。然而强敌当前,我们又该怎样应付呢?
大嫂眼中凄苦:“这样忍辱偷生,还要被人步步相逼,算了,大不了死不认帐,看他到底还能玩出些什么花样。”
回到座位,我的手有些抖,于是挥手叫来一杯咖啡。
大哥在喝白兰地。
我叹息,原来大哥的道行并没有我想象中深。他忘记刚刚说过自己并不擅饮。